“說實話,我沒有很了解。”
段知淮的安排是,沒什么特殊的事情不需要把消息傳到國內來。
“他知道嗎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蒼老的手上蔓延開皺皺巴巴的紋路,但落子的動作依舊干脆:“瞞著也好,省得你左右為難。”
屋內茶香氤氳,混著甜點清香的熱氣飄在鼻腔中,吳織已經將爐子里的小柿子烤得發焦,很快漫出幾分煙火氣。
“你一向都是有打算的人,我也管不了你幾年了。”
“別這么說,你身體好著呢。”吳織在一旁插嘴道,“段知淮這小子現在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決斷,家里還得靠你給他把著方向。”
“那也要他聽啊。”
一句敲打落在段知淮眉心,他卻是展顏輕笑,不吭聲。
經歷過歲月沉淀的眸已經變得渾濁,依舊能快速精準地抓到段知淮的視線:“就非得是他了?”
段知淮點頭,神色認真。
“非得是他。”
段知淮一直沒來,沈敘接下了這個替他哄失戀的好朋友的任務,彭鵬已經在沙發上住了兩天了,一開始還算正常,到了第三晚,終于后知后覺到了被甩的痛苦,拽著沈敘喝酒,哭得稀里嘩啦。
段知淮下午到家,開門后進屋,入目便是亂七八糟的客廳,和在沙發上睡姿別扭且難受的兩個人。
把彭鵬給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,段知淮把一身酒氣的沈敘打橫抱起,放到床上。
宿醉后的彭鵬吐得昏天黑地,段知淮任勞任怨地把客廳處理好,還給他煮了個有點難喝的醒酒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