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容鳶這醫館新開又有名,承平侯府不多時就找上了門,陳容鳶也早就恭候他們多時了。
那可是重金金金求醫!
能不恭候多時么,她就差上門毛遂自薦了。
這宋少爺的病確實稀奇古怪、難以治愈,且又拖了這么些年,落下的其他病也不少。
但是她可是陳容鳶,她六歲就會把脈了,活了將近二十年了,行醫數載,還沒遇上她治不好的病……
在閣樓給宋大少爺看完病,陳容鳶便被府中小廝引到正堂去了。
宋家一家子都在堂上等著她回話,李氏看起來有些擔憂。
那位宋侯爺倒是先自說自話起來,“陳大夫,您盡管說,求醫這么多年,我們家心里都有數。”
她看著這烏泱泱一屋子的人,心中雖納悶,但仍舊聲音洪亮地說道,“不是什么絕癥,能治。”
話一出,一屋子人都不說話了,全都驚住。
宋侯爺本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,張著嘴驚愕地看著她。
陳容鳶心想,這莫不是高興壞了吧?
她清了清嗓子,提醒道,“我這診、診金可不便宜。”
宋侯爺到底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,先前也有郎中說過能治,但也沒了下文。
他立刻佯出一張溫和笑臉,“診金不是問題,只要能把我兒醫好,就是傾家蕩產,老夫也愿意。”
閣樓下吵吵鬧鬧的,宋聞渡以為府里又有什么與他無關的喜事。
他睜開煩躁的雙眼,卻看見了那個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女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