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為顧言深做了十年飯。
甘愿為他洗手作羹湯,從華爾街金童隱退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家庭主婦。
我以為這是愛情最好的模樣。
結(jié)婚十周年紀(jì)念日,我做了他最愛吃的惠靈頓牛排,開了那瓶他珍藏多年的羅曼尼康帝。
他卻帶著他的小秘書林晚晚回了家,一份離婚協(xié)議甩在我臉上。
沈星若,簽了它。
他語氣冰冷,沒有一絲溫度,這棟別墅歸你,車子也給你。公司是我一手打拼的,你別癡心妄想。
林晚晚依偎在他懷里,挺著微隆的小腹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炫耀與挑釁。
我看著桌上漸漸冷卻的牛排,笑了。
十年青春,換來一句凈身出戶。
可他不知道,他引以為傲的公司,不過是我當(dāng)年隨手丟給他玩的一個玩具。
他更不知道,他要趕走的,是福布斯財富榜上那個神秘的榜一。
1
為什么
我看著顧言深,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他似乎對我這種反應(yīng)有些意外,眉頭緊蹙,仿佛我應(yīng)該哭鬧、質(zhì)問、歇斯底里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冷靜得像個局外人。
沒有為什么。